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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想起什么似的,她往前探了探,“话说,恽儿也二十多了,你和哥哥也没想着给他相看哪家姑娘?”

徐婉柔柔一笑:“我自然与正杭提过此事,但他说让恽儿娶自己喜欢的姑娘,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以恽儿那性子,我估计还有的等呢。”

“原是如此,不过恽儿现在可是顶着个状元的头衔,又在兵部领了实职,定是不缺姑娘喜欢的,不像寒青。”苏清翎了然,几句话一说又批起自家儿子来,“你说他那时候年纪小非要去学医术,我们怎么也就容着他胡闹呢,考个功名岂不比现在好?”

徐婉端起茶盏,拨了拨面上浮着的叶片,端的是一副静娴温和的样子,啜了一口才摇头道:“不然,考功名并不是寒青的兴趣所在,最后的结果不会比现在好到哪去。我倒觉得寒青现在挺好,至少有他肯为之努力的事情,往后开个医馆,也是造福百姓。”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不知不觉就到了下早朝的时候。

“陛下近日这么辛苦就不必常常往哀家这跑了,瞧瞧你,最近可不是瘦了不少,安福是怎么照顾的?”太后皱着眉心疼地问。

安福忙要跪下请罪,晏沉拦住他:“不关安福的事,母后不要怪他,是朕每次都不听安福劝。”

太后这才脸色稍霁,“这每每年关你都要这番操劳,身体怎么受的了?”晏沉笑着宽慰:“母后不用担心,不过是今年恰好外官入京述职,便稍忙了些。”

太后知他素来不爱把苦累放在嘴边,只得劝道:“我大渊一京三十八州,难道还没有能帮你忙的人?你寻一些也好帮你分担一些。”

“儿子省的。”

苏妧知道父亲升官时,正在陪晏珏玩竹蜻蜓,近日天气不错,太阳不刺眼还暖和和的,苏妧便在院子里透透气。

苏妧坐在白维新扎的秋千上,竹蜻蜓被她转出去,晏珏就乐呵呵地“哒哒哒”追上去再捡回来。

问竹近前来,笑着福了福:“奴婢在这恭喜小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