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侧,孙芥已面色平静应下,道:“臣谢陛下天恩!”

“还有一事。”魏堇歆盯着她,“孙芹之事、今日之事,若朕听到半句与宋家有关的流言,你也不必留了。”

“是!”孙芥重重磕了个头。

如此一来,孙月槐被夺职,她自己都是死罪赦免,孙芹便是理所当然替了她的死罪,孙月槐面色灰败,腿抖得险些连鸣鸾殿的大门都要迈不出去。

孙芥在旁尽心扶着,孙月槐盯着她的眼神却似虎狼。

文莺见二人离去,道:“孙芥往日时常被孙芹这嫡女压上一头,长女当得窝囊,她这下成了孙家主母,岂不是孙家人人都去巴结?陛下高招,除去孙家两人却没落下一点怨恨。”

魏堇歆笑了笑,算是应承了文莺的恭维,方才因孙月槐起的怒气也随之一散,道:“宋云修可曾出宫?”

文莺顿了顿,道:“不曾,说来太傅大人似乎还没起。”

没起?

宋云修素日没有赖床的习惯,难不成是昨夜起疹一直没好,愈发严重了不成?

魏堇歆道:“你去把他叫来。”

“是。”

待文莺到了椒房殿,却见殿前几个伺候梳洗的宫人捧着东西还站在门外,不由道:“怎么回事?”

“掌事!太傅不知为何,一大清早就不让我等进去,”

文莺想了想,上前敲了敲门,道:“太傅,可醒着?陛下请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