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静嘉拿过她手里的树枝,转身慢悠悠的走出内室,将树枝随意的丢在了院子里的树下,声音清冷:“许是以往咱们搬进来时就没注意吧。”

当初这宅子是一家富户的一处宅院,因着儿子被派往另一处做父母官,于是就干脆一家四口全跟着搬了过去。

这宅子屋子被保养的很好,宋静嘉当时也想着节约,就只是打扫了一番就住了进去。

她这样说,也不是没有理由,这屋子住的是原本的老两口,依着这淮扬的习俗,也不是不可能那老汉为了讨妻子欢心而放上树枝。

下午间的时候,阿勇过来将最近的帐册子抱过来。

远远地在抄手走廊他就瞧见了她,大中午的她素手端起一杯清酒,那白皙的脖颈扬起一条美好的弧度,红润的唇接触到那那白玉杯子时,瞬间被杯子里的琼浆沾湿,那抹沾了琼浆的唇红的晃眼,刺的他眼睛都有些疼,他匆忙的低下头,心里突的又想起来昨日她话里话外的拒绝,心中更是艰涩。

他未曾见过那被分。。尸的亡夫,但也曾听他的哥哥和嫂子说过那般的风光霁月,俊美无双,怕是他比不了的。

可他不想比,他只想和她在一起对她好而已。

他也不会学习竹林寨的习俗,不介意夫妻之间与他人有亲密关系,甚至不介意孩子是谁的。

他也是这样长大的,他和他哥哥都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但养育他和哥哥长大的,只有一个父亲。

深深吸了口气,他想到此处,心中给自己垫了底,至少现在静嘉也没有瞧上旁的男子,他算是她的第一个徒弟,这样的关系早就比别人更近一步了。

日久天长,水滴石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