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永宁侯府的主母院子里丫鬟们个个敛声屏息,只听堂屋里传来永宁侯充满了怒火的声音:“他姓薛的,算个什么玩意儿?敢骑在我的头上!”

嘭。

炕上放着的矮桌被盛怒的他猛地推落在地。

那薛夫人也是愁得不行,她说:“老爷,难道是因为那薛姑娘去了宫里一趟的缘故不曾?”

永宁侯目光一顿,随即眼神半眯,缓缓坐在了炕上,想了半晌。

“过两日陛下照例就要去围猎,到时那姓薛的定然是要带上她那个女儿。”

宋夫人闻言,略有些怀疑的问:“老爷的意思是说”

“我们也带上大姑娘。”

宋静嘉回到兰苕院时,已然是傍晚时分,秋月点亮大檠,屋子里案桌旁的画架上晾着的画早已干。

宋静嘉一抬眼就瞧见了那幅画,在瞧案桌的右角还放置着她那日说要告诉子硕看的书。

自从子硕离开玉泉寺后,只送过一封信给她,此后再无联系。

她往日不觉,先下却是茫然,她心心念念的要给他瞧这个,看那个的,却忽略了她没有任何方法联系上他,甚至两人之间身份上的鸿沟如今也显露无疑。

那寺庙里慢悠悠的时光就像是水中圆月,只需这沾染了世俗的手指轻轻一撩,就破碎不堪。

她翻出外祖父送给她的玉笛,坐在有些透着凉意的亭子里轻轻的吹了起来。

心情繁杂,无法诉衷情,但其中心酸难以言喻,只能借着笛声发泄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