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他这么说,傅敏和越听越觉得井和他们一样,骰子一扔随便摇了个鬼就让去吓人,完全没考虑这鬼的战斗力怎么样。

这在井里是很异常的,因为每一个世界的绝对意志、npc还有鬼怪都是固定的,否则随便拎一个人出来就能当鬼,那他们这些落魂者还玩不玩了?

傅敏和皱起眉头,犹豫了一会儿才问:“能问问你是怎么死的吗?”

对于绝大多数的鬼来说,死法这个问题都比较忌讳,碰见个鬼问人家怎么死的,不亚于过年逮着亲戚小孩问你成绩怎么样、街上碰见社畜问人家工资多少。

不过叶海还挺乐观,听他这么问也没不高兴,害了一声,道:“就那么死的呗。”他示意傅敏和和京墨看自己的裸露在外面的焦黑皮肤,“你们看我这样像是怎么死的?”

他现在已经看出来了,这两位比昨晚那位好说话太多,起码不会一言不合就拿剑戳人,胆子也大了起来,说话都不结巴了。

傅敏和看他身上一片黑乎乎,脸都给火烧掉了一大半,觉得自己问了句废话,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一声,讪讪道:“那什么,不好意思啊。”

“没事。”叶海给他们展示完自己身上的烧伤,又把头低下——他从进门开始就一直低着头,除非必要绝不抬起来,似乎也知道自己的样子不好看,怕吓着人,“你们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从第一次进井到现在,傅敏和从来没碰见过这么好说话的鬼,说话语气都温柔了不少,问:“你这个,在哪儿……”他的手指隔空在叶海身上来回晃荡,“成这样的啊?”

“林子里,就西北边儿那山,有道观的那个。我那时候和我朋友一起去爬山,在山里过夜的时候林子突然着火了,都没跑出来。”

京墨:“死了很多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