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那个被风雨腐蚀出疤痕、脑袋被不知名原因砸得稀烂的铜像,正背对着他们,伫立在院子里。

他们回来了,回了山上,回了道观里的厢房。

“怎么会这样?”傅敏和低声道,秦文山吓得都快和邢清清一起昏了,缩在角落里说我,我哪知道。

方雨惊皱眉问:“他没死?”

“怎么可能没死!”傅敏和尽量把声音压低,但情绪一激动还是难免闹出动静,“他就在我们面前被车撞死,脑浆子都溅了一地,跟打翻了豆腐铺子似的!”

方雨惊:……

我知道你想尽量生动形象地描述好让我想象出那个画面,但你能不能换个东西来比喻?

秦文山抱着晕过去的邢清清偷摸凑过来,问:“他,他还是人吗?”

傅敏和心说那不废话吗,你被撞死了再爬起来还能是人?谁知道旁边的京墨听了一点头,说是。

“是?!”

“是。”京墨点头,“我在他的身上感觉不到鬼气。”

童嘉叶站在院子里茫然地往他们这边看,半天也没见人搭理他,道:“喂!你们在说什么?快点收拾东西带我下山啦!”

房间内几人面面相觑,童嘉叶又催促道:“快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