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柱擦着他的肩膀喷过去,带起的热风吹得他头发乱飞,布料被焚毁后的余烬弥漫在空气里,到处都是焦糊的味道,秦文山抱着邢清清缩在一棵被轰倒的树底下惊恐地看他,说你干什么了?

“我什么也没干!”傅敏和从地上爬起来,他肩上的布料被烧了个干净,大半个肩膀露在外面,上面全是漆黑的烟灰。

邢清清给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吓得脸色惨白,说你怎么连自己人都打啊。

傅敏和把还坐在地上的京墨扶起来,心说这还算好的,你是不知道在寨子里的时候叶宛童一张雷符一穿三差点把自家团灭。

刚才一片慌乱,没顾得上别人,现在逃到这边的就他们五个,再没看见其他落魂者。几人相互搀扶着往山下走,一路上都颇为警觉,生怕再碰见那些可怕的怪物。

邢清清捏着手机照明,就连指尖都用力得泛白,看起来怕得要死。她一边给走在前面的秦文山照路,低声道:“那,那些是什么怪物?夜,夜叉吗?”

“不是吧?”秦文山边说边朝京墨投以询问试探的目光,“夜叉好像不长那样。”

“不是。”京墨点头道,“夜叉作为惩罚者,只有在触发死亡条件的时候才会出现。那些应该是井里的鬼怪。”

“那,那也太不讲道理了……”邢清清磕巴道,“哪有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杀人的……”

这话说的在理,但没办法,谁让他们现在在井里。

井要是讲道理的话,他们也不会来了。

傅敏和那十几张火符直接在山上烧出了条新路,所幸火已经熄灭,没有引起更严重的后果。五人沿着被火符轰出的路下山,抵达山脚的时候,天边已经微微泛起亮光。

他们互相搀扶着走到公路旁,方雨惊注意到不远处的路牌,示意傅敏和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