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江说了一大串,也没管傅敏和听没听懂,叭叭了一堆后又道:“我就是举个例子哈,没让你们去杀人。”

傅敏和朝他假笑两声。

白墙上的白挂钟滴答滴答地走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消毒水味,傅敏和昏迷时睡了挺久,这会儿人还很精神,京墨有点儿犯困,没过多久就靠在他肩头睡着了。

帝江看他俩一眼,啧啧几声,说行了,我看你这水也快挂完了,没我啥事儿我就走了。

他把那一晚上瞪了他七八十眼的护士叫过来给傅敏和拔了针,说等那小丫头出来了就去旅馆找我,就在街对面。

傅敏和说哪那么快好,帝江嘿嘿一笑,说这可是井墟,你等着看吧。

然后他当着那护士的面给自个儿点了根烟,贱兮兮地诶嘿了一声,一拍裤子,跑了。

“太没公德心了!”护士愤愤道,“什么缺德人?!”

傅敏和忙说我不认识他,真不认识。

不过呢,帝江看着壮得要死跟那黑旋风李逵似的,没准看见蟑螂还能跑出去二里地大喊嘤嘤嘤救命呢。

等到天亮,叶宛童还是没出来,京墨也还是没醒,他小心翼翼把人抱回病房盖好被子,然后溜出了医院。

其实说溜不大准确,因为这医院大门口吧,也确实没人拦。不过也对,都进井墟了还能死了咋的。

他一个人在街上闲逛,上次来这边的时候永宝村的后劲儿还没过,他在小旅馆里窝了七天,这一回来才发现原来旅馆对面医院网吧赌场应有尽有。

傅敏和沿着马路牙子走了一段,突然觉得后边儿有人拉他,一回头,就见胎仙站在后面,扯着他的衣角朝他嘻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