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极了商场里极力推销说七折不行打对折你赶快拿走吧过了这村没这店了的老板娘。

四人前后走到车站,秦文山和郝敏已经上了车,远远和他们打招呼。

秦文山的气色好了不少,看样子已经没有什么大碍,方雨惊走到车窗边上和他说话,问现在怎么样。

“挺好的。”秦文山说着,撸起袖子给他看自己结实的肌肉,“那位老先生虽然有些古怪,但医术很好,我现在已经没事了。”

“古怪?”方雨惊微仰着头,“怎么古怪?”

“就……”秦文山挠挠头,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努力地措辞,老半天才继续开口,“医术很古怪,人也很古怪。他在我的伤口上涂了好几层草药,然后蹲在一边念经,还让我吃虫子。”

他边说边回忆几天前的场景,似乎有些反胃,捂着嘴发出一声干呕。

“那虫子……”他艰难道,“不怎么好吃。”

“虫子能好吃吗?”傅敏和从一边走过来,拍了拍方雨惊,“走了。”

方雨惊沉默地跟着他走到车旁,傅敏和叫了他好几声都没回过神来。

“大壮?大壮?”

“方雨惊!”傅敏和推他,“你怎么了?”

方雨惊这才回过神,第一反应竟然是回头看看秦文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叶宛童背着双肩包和京墨站在一起,京墨略微皱起眉,问她:“你看他像不像中邪?”

叶宛童皱着张小脸瞪他:“你们把我当什么啊?鬼怪扫描仪是吧?”

京墨笑起来,那只红瞳弯着,像是天上的血月,叶宛童多看了两眼,嘟囔句咱俩半斤八两。

交谈的时间欢乐而短暂,他们出来的晚,黑衣服的人已经站在一水儿停着的大巴车旁叫号,拿着羊皮磨刀霍霍,从旅馆里出来的人们聚在一起,像极了屠宰场等着出栏被宰的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