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妈说，漫漫是哭着去的，说不是李程拐卖她，她是自愿跟李程在一起的。小姨夫直接说，不是拐卖，那也有强奸，要告李程强奸。

“那现在李程被放出来了吗？”我就关心这个。

我妈在电话那头说：“没有啊！你小姨夫不让保释，你舅舅打了招呼，漫漫要保释也不管用啊！你小姨夫说了，只要漫漫同意把孩子流掉，就把李程放出来。”

“那漫漫怎么说？”

我妈叹道：“能怎么说呀！漫漫只能同意啊，约了医生，明天就去做手术。”

我看着窗外的月亮，也跟着叹息了一声。

第二天中午午休的时候，我特意打电话问我妈，漫漫的手术做了没有，我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结果我妈说：“没做！李程的三姐和他妈来了，一大早就在警察局大闹了一场。局里没办法，就把李程放了出来。漫漫听说李程出来了，就不肯去医院了！”

我被噎了一下，问：“李程的家人怎么这么赶巧来了呢？”

我妈说：“谁知道呢！可能是早就想来了，听李程的妈说，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对了，漫漫跟着他们走了，你小姨和小姨夫哭得不行，我在他们家呢！”

漫漫竟然跟李程走了？

晚上一下班，我就去了小姨家。

小姨哭得整个人都仿佛被盐水泡过，脸都肿了，小姨夫也没了之前的戾气，变得苍老又萎靡。

我惊讶于小姨夫的变化，问道：“漫漫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