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跟辛元礼一起押送犯人时也来过这里歇过脚,知道有这么个地方。

趁着雨赶路,要是生病了,踢不动这个该死的家伙那可不好。

所以她就往这里来了。

牧流谦心里想挨着她坐,亲近点儿。

又怕她发起脾气来,万一再赌气跑到雨里去就不好了。

所以就规规矩矩地坐在了另一面墙下的凳子上。

辛珂自己打开包袱,拿了干粮出来吃,也不招呼牧流谦。

我变成空气了吗?

牧流谦心里酸酸的。

要像以前那样把自己带的好吃的都拿出来、死皮赖脸地非要投喂她,又怕她真的赌气不上衙门了。

——牧流谦对辛珂的巴掌飞脚的来由,还停留在抓到小贼那天早上的那句话上。

辛珂脾气怎么就这么大?

我都对她那么好了,还拿剑指着我,动不动就踹我……

好吧,都是上辈子造的孽,我活该……

牧流谦也不吃、也不喝,自己靠在墙上闭上了眼:眼不见为净,免得被她呕死。

辛珂隔一会儿就出去看看雨停了没有,

但是雨一点儿也没有停,连小一点儿的意思也没有。

眼看时辰一点一点过去,辛珂出去看雨的次数就越来越频繁。

翻过这座山、再走到可以投宿的地方,雨天路滑,怎么也得走差不多两个时辰。

这雨就这么下啊下啊,就没停过。

再这么等下去,岂不是走不了了?

辛珂咬咬牙,拿了伞就要往外走,怎么也要在天黑之前赶到馆驿去。

牧流谦本来一直偷偷眯着眼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