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
谢昭华佯装吃着山楂糕,虽一副从容不迫事不关己的模样,发颤的手却骗不了人。
秦梵上前牵着她的手,不知所措:
“昭华,这该如何是好?”
“休了便是休了。嫂嫂别忘了,方宁的父亲是礼部尚书,不过是礼部登记在册的一纸婚书,届时修书一封给方伯伯,婚书不过是一笔勾销的事,还请嫂嫂,替我代为转达。”
“我跟世子,桥归桥,路归路,各自婚嫁,互不干涉,半点干系也没有,嫂嫂请世子回京便是。”
谢昭华强装淡定,甚至端出平日那副大方从容的浅笑,反过来安慰秦梵:
“有太后姨母护着,世子不敢怎么样的。嫂嫂只管去回绝。”
“唉,也罢,你心意已决,我也不好再说什么。我出去替你拒了世子便是,你在屋里等着我。”
秦梵无奈叹了口气,跟丫鬟一路去了前院。
安置
丫鬟领秦梵到前院正厅时,秦叔父和秦婶婶坐在主位上,惴惴不安和宣祈打着太极。
宣祈穿了身浅色的云纹长袍,腰间佩谢昭华亲手绣的湖蓝缀玉香囊,端坐在太师椅上。
日光透过游廊罅隙,落在宣祈脸上,衬得他棱角分明,面若美玉。
见来人是秦梵而非心心念念的谢昭华,一股凌厉涌上眉眼。
上辈子做了十三年权势滔天的齐都大都护,一举一动皆是上位者的压迫。
瞧秦梵来了,大媳妇彭氏赶忙凑到秦梵耳边,细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