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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祈华 楠相忘 928 字 15天前

风吹的烛影摇曳,流苏摆荡,环佩轻响。

谢昭华放下《易经》,起身规规矩矩行了一礼:

“给世子请安。”

宣祈没有回应,径直走到黄花梨木椅旁,掀袍而坐。

绛紫官袍上染了污迹,应是去了刑部大牢;下巴隐约见了胡茬,嘴唇起了皮,想来是为羽络的事忙活了整晚。

谢昭华目光再往上,果然瞧见一双凌眉狠眼。

那是宣祈审问犯人的眼。

不是宣祈看姝姝儿的眼。

谢昭华面向宣祈,斟酌一番后试探开口:

“羽络,怎么样了。”

宣祈不想听这个。

他想听她的解释。

谢昭华自出生以来便被拥簇着众星捧月一般长大,从未被人冷落过。被宣祈晾了这么一会,难免涌起一股失落,然她理亏在先,不好发作,只继续往下说:

“羽络所为,全是妾身一人指使,念羽络未酿大错,恳请世子放过羽络。”

“当初,为何要嫁我?别说是皇后赐婚,谢家若不同意,皇后不敢做这个主。”

言间是疏冷淡漠。

事已至此,谢昭华没有再瞒的必要,索性趁此机会说个明白:

“世子想必已经问出,妾派羽络暗中查探王府一事,事已至此,妾供认不讳。然事出有因,望世子容妾陈情。”

谢昭华不卑不亢,从从容容的行了大礼,双膝跪地:

“妾十二岁那年在灵昭寺染了风寒,病了三天三夜。病的那几日里,妾做了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