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华立在宣祈身侧,伺候他用了参汤。
参汤饮毕,谢昭华唤春落进来撤了食盒。
“妾身替世子研磨。”
谢昭华想借研磨一事留在书房,趁机暼一眼,宣祈书案上,都有些什么。
宣祈既要扮深情,应该不会拒绝她。
“有劳宜姝。”
宣祈果然应了下来。
阴沉了一天,外头终于下起了雨。
雨有些大,打下不少树叶落在庭院。
谢昭华着了条胭红撒花软烟罗裙,乖巧的立在书案旁,颔首磨墨。
宣祈着一身月白竹纹长袍,端坐案前,凝神批着刑部案宗。
玉炉生香烟袅袅,不及红袖添情侬。
二人没有叫雨声打搅,安安静静各做各的。
书案上的公文信函,谢昭华尽收眼底,扫了一圈下来,没有她想要的证据。
想来也是,宣祈敢让她进来,自然有把握不让她瞧见,与赵国通敌的信函。
她一女子,不宜成日出入男子的书房。
等过段时日,她把万宝阁的羽络“买”进府里来。
羽络武功高强,身轻如燕,悄声进出书房,应该不在话下。
谢昭华顿时没了兴趣,停下研墨的动作,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梦中宣祈用一杆银枪杀了她,为何,她不曾见到那杆银枪呢?
宣祈把私库钥匙给了她,她去私库看过几次,里头并无银枪。
谢昭华走到宣祈身后,双手搭在他肩上,轻轻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