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无。今日多有冒犯,望姑娘海涵。宣某先行告退。”
“恭送世子。”
上苑春寒花信迟,东风不放镇帷犀。
柳塘沙冷回鸳梦,草阁梁深落燕泥。
谢昭华看着宣祈远走的背影,不由想起一句诗。
上苑春寒花信迟,东风不放镇帷犀。
柳塘沙冷回鸳梦,草阁梁深落燕泥。
春暖花开之际,难免春寒料峭。
犹如宣祈,器宇轩昂却淡漠寡情。
叫人吹了春夜凉风一般,打起寒颤来。
审讯
永元二年春,三月。
刑部大牢。
锁链夹棍,鞭绳烙铁,血腥腐臭,不见天日。
牢里阴森潮湿,蛇鼠虫蚁,腥臭血汗混做了一处,叫人闻了直犯恶心。
“死人不会说话,活人可以。刑部每日都有太医当值,拿参吊你们一口气,再容易不过。要知道,在刑部,死永远比活着难。”
宣祈手握铁鞭,面色阴沉,居高临下看着绑在刑架上的囚犯:
“你是说还是不说?”
囚犯蓬头垢面,面色狰狞,咬牙不发一言。
宣祈看了一眼杨嘉,杨嘉立马会意,端了一盆盐水上来,放在血迹斑斑的案上。
铁鞭浸入盐水,宣祈挑眉,饶有兴致地看着刑架上的囚犯:
“不愧是燕王手下的人,嘴就是硬,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铁鞭硬?”
铁鞭从盐水中被捞起,手起鞭落,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囚犯起初尚能咬牙坚持,随盐水不断渗进伤口,他终于发出了惨痛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