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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属于南方人的排面儿,在北方人眼里当然不过数的。

喝不完的汤当然也要分进碗里,用锡箔纸包好,存进冰箱,当然不能直接连锅子端,砂锅还好,不锈钢的锅子是会与汤料发生化学反应的……

西哲一边僵硬的站在厨房里将锅子里的汤倒出来,太阳穴在突突的跳。

她从小没有做过什么家务,但是西妈做家务的时候也会要求她站在身后看着,然后问她,“下一步?下一步该做什么。”她不回答,西妈就不动手,直到她答对了。因为,“以后啊,你总是要自己做的,我知道你聪明,一学就会。所以你得看。妈能帮你做,妈就帮你做,妈不能的时候你就自己做,很简单的道理。”

西哲自己做的时候才意识到原来看着简单的活不是那么容易的,汤锅很重,要举起来,持续的将汤料倒进碗里需要的不是勇气,是耐力。

握寿司的竹板不能勒得太用力,否则里面的陷会爆出来,酱汁也会顺着砧板流淌到地面上。

黏稠的酱油落在白色地砖上一点都不好擦,擦干净了还有腥腥的味道,只要用洗洁剂沾抹布再撸一边。然后看着红白的抹布就只能扔掉了。

刷完锅子,把握寿司一卷卷叠好,放进玻璃乐扣盒里,锡箔纸盖好,封盖,入冰箱。刚才还活跃异常的小虾米们逐渐开始吐泡泡翻白眼了。

西哲擦干手,抽空翻了一眼危机百科,“速冻可保鲜!”。

打开底层冷冻箱,里头饱饱满满都是年后小表舅从新疆出队带回来的热气羊羔崽肉。

有些无措的抓了抓头皮,牵扯到后脑勺,隐隐作痛。西哲不喜欢杀生,她只吃熟……

端锅,沸水,将洗泡的白白净净的小虾米群们一股脑倒下去,随手拿了姜葱,连整带皮扔了进去,抽出筛子搅了搅。

变成红色就是能吃了。西哲这么一边告诉自己,一边开始在餐桌上摆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