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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里的内容大致说的是:亚克当安排在南楚的那位谋士,同时也是撺掇赫冲刺杀檀旆的那人,在得知大沅和漠北王廷签了新的条约,不再为敌以后,并没有听从命令回到漠北,而是准备继续履行自己的职责,搅弄大沅朝堂的风云。

云夏在信里深感抱歉,她说这名谋士的父亲就是死在与沅国的战争中,憎恨沅国人且意志坚定,南楚距漠北太远,亚克当不放心派别人,就只好派了这个绝对听命的人去。

没想到把疯狗放出,如今却是叫不回来了。

我头疼地揉了揉眉心,对这次撺掇书院学子闹事的幕后黑手也大致有了底,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这名谋士。

然而这名谋士的手段实在高明,斥责沅国公主行特权阻碍战船建造,呼吁学子帮助东平王取得帝位,桩桩件件,看上去都是为了沅国和沅国的民众在考虑,听闻此事的学子也是个个义愤填膺,以护国之名行窃国之事,你甚至说不得他别有用心。

没过多久,门房又带话来,说太子殿下请我和魏成勋到东宫一叙。

如今议政殿那边已是聚集了一群朝臣在讨论学子上书之事,我们这些年轻一辈的还未进入权力中心,与此事的关系也不大,自然不可能进入议政殿议事,只能私下讨论讨论。

可是现在这私下讨论是否应该,我心里却是没底。

正思索间,蒋玮似是一脸随意地闲逛到我所在的房屋门外,把头探进来,“表嫂,今日有空出去逛逛么?”

我摇了摇头,“没空。”

“在烦心学子上书的事?”

“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