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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挠了挠头:“跟含冬商量一下?”

母亲忍不住笑我:“那她肯定说自己不要,你这礼物还怎么送得出去?”

母亲这句话把我噎得不轻,因为我不得不承认她说的对。

可侏儒兔是送给含冬的,相当于含冬才是兔子的主人,我出钱让她养,这还怎么能算她的兔子,我发现我把自己给逼进了死局。

母亲边起身边对我道:“你再好好想想吧。”

我不愿想,一想这些我就脑仁疼,一疼就恨不得自己能看破红尘不再管这世间的纷纷扰扰。

父亲在家中琐事上一向尊重母亲的意见,问他也不会有什么答案,以前姐姐在家时我还能问问姐姐,如今只剩我一个,我突然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寂寞。

用这种小事做理由去探望姐姐,好像太给自己找麻烦了些……

第二天,我认命地从马厩牵出马匹,踏上了前往大理寺的路程。

最近没什么大事,大理寺也门庭冷落,我站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居然看到盛淮先从里面出来。

这……有些尴尬,上巳节那天我还故意不理他来着。

如今碰上,我也只有硬着头皮打招呼:“你怎么样?一百大板打得……挺疼的吧?”

盛淮张了张口,却没有说出一个字。

我们之间立刻陷入一阵难言的沉默。

盛淮思索许久,像是终于下定决心那般道:“单翎,你那天说的话我都明白,我理解你的难处,可是中郎将这人城府极深,我怕他会对你不利。”

“即使他对我不利,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担心没用。”我说:“但是听你的意思好像知道些什么似的,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