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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被周念蕴一个巴掌打的戛然而止,采郁惊恐的从门外探头,只见赵阔头偏向一边,他不要命似的:“仅半年,公主就为了那小官一眼也不再看我哥。”

采郁见状不对赶紧进来,几步路的时间赵阔另一边又挨一巴掌,她上前扶住怒极直喘粗气的周念蕴。

赵阔满心郁闷。之前他哥的来信中便满是低迷,他还以为是两位皇子之争让他哥心力交瘁,没曾想此次回京他才真正明白,这全是因公主为那小官徐玉朗与他哥决裂。不管赵闰怎么哀求讨好,公主自不动摇。

刚才巷口一面他就明白,公主与那徐玉朗显然亲近有加。她满身显露出的快活和朝气让赵阔吃惊而无言,他简直不能想他哥若是见到这样的公主会是怎样的心情。

“我替我哥不服!”但赵阔眼看周念蕴是真气的不轻,仍梗着脖子匆匆撂下这句,后垂下头,像是任她宰割。

“好呀!”周念蕴嘲讽着,意图压一压他的锐气,“知道的说你们是亲兄弟,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他肚里蛔虫。他赵闰所思所想他自己个儿都不曾透露半分,你反而门清。”

简直笑话,什么情意假意,他赵闰嘴巴严一字不肯多说,几次哀叹怎么就成了可怜人了?

赵阔抿唇,他的确不是全知他哥与公主的情况,但京中人人都默许他哥是驸马不二人选,他哥一直未娶,公主一直未嫁,难道不是等圣上首肯就能成?

周念蕴于是问:“你既然如此了解他,可知他为何一向缄口不言?”

赵阔明了了,他哥竟一直未曾与公主说明白?他心里突然打鼓。

赵闰是什么心思周念蕴自然知晓。以往在京中他还算得上是个能说话的人,纵使他一向目标明朗,周念蕴也总嫌他功利心太重,但较之旁人还是绰绰有余的好。

可如今又不同,周念蕴心里有了徐玉朗作为比较,那是谁也入不了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