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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在大安观门前,没出意料等到要下山的徐玉朗。

“好巧。”周念蕴说。

徐玉朗讷讷点头,这难道是特意在等他?一同跟着来的万绅撇了撇嘴,很没眼力见的,跟着两人不让。

“我有话同徐大人说。”还得周念蕴开口赶人。万绅吊儿郎当的扬一扬眉梢,就差开口打趣他们。像是看清他们间的“龌龊”,万绅快了几步,背着手走了。

“听闻你常来大安观。”没了烦人的家伙,周念蕴问到,而徐玉朗只是点头。她心底不满,搁往常他早就自己说开了。

才要摆脸子,耳边不自主的响起观主的话,周念蕴忍了忍,尝试着放下身段。

“还什么愿?”她问。

徐玉朗看她一依依向物华定定住天涯眼,像在奇怪她为何会知道。顿了一会还是回她:“为母亲还愿。”

巧了。周念蕴兴致上头又问:“有多久了?”

“十年有余。”

巧的出奇。周念蕴啥时候有那么点怀疑。莫不是观主两头说话,怎么时限和目的都与她一般无二。

“十年前琼州只有大安观。”大概是怕她不信,徐玉朗解释说,“大家祈福求愿都是来这里。”周念蕴见他明明嘴唇轻动,有话未曾说完,再等却一句没有。看他便是淡然专心下山的模样,与她之前像是陌生人。

不解释周念蕴也知道。她与她母后唯一一次伴行出宫便是来的琼州。那时候圣上才将琼州赐给她做封地,周念蕴满心好奇直嚷着要出来巡查。

按理一国之后不该随意离京,可巧就巧在当时的赵贵妃依仗年轻跋扈,那年又育有一子,话语间处处刁难她母后无皇子。整日带着老三和襁褓里的七皇子来宫中,名为请安,实为示威。

圣上朝政不稳,多处得依仗赵家,于两人间自是一直和稀泥。她母后久病不解,这才被准许偷摸着出来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