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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机过重。”

“怎么、怎么会是这样的?”徐玉朗瞠目结舌,原以为是常听闻的不听话,顽皮不读书,女红偷懒之类的,周姑娘家实在复杂。

“你们不是一个娘?”

周念蕴摇头,六个孩子五个娘,说出来怕

吓到徐玉朗,她转换一番:“都是姨娘生的?。”按照寻常人家说法便应当是这样。

徐玉朗没见过世面似的不知说什么。

看来云小姐家的确是大户人家,不然怎么家生子仆人也能纳妾?他怜爱的看一眼周念蕴,其余的都是姨娘的孩子,她这些年怕是不好过。

原意是要扯出个幼时美好的回忆闲聊一番,几句一说看来是没有。

耳边的笑声竟不觉添了几分刺耳,徐玉朗默默饮茶。

“你呢?”周念蕴不服输,她不愿一人不痛快,“小时候是如何被舅舅打的?”猛呛了一口水,徐玉朗赶忙拿帕子揩干净。

周姑娘竟在这方面也不肯服输。

时间隔的有些远,他思考着开口:“每次惹了我娘生气,不用娘亲诉说,只要舅舅来家里便能感觉到。”

倒是有些神奇,不过也听闻过人家的兄弟姐妹很有灵犀,而周念蕴没体验过罢了。

“以前住祖宅的时候舅舅只是训我,最多打手板。”徐玉朗说着伸出手,手掌宽厚,手指修长,一看就是握惯了笔的。

“后来搬出去了,舅舅常来。”说着竟心有余悸起来,“我便三天两头被教训。打手板,扎马步,顶水站立……”

“舅舅出身商贾科考本就麻烦。”徐玉朗解释,“他也无意科考,只是连家业也不想继承,这些都是外祖以往罚他的,他全用在了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