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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该与他夫人形影不离才是。”徐玉朗说着偷眼窥一下周念蕴,他实在是魔怔,说什么做什么都想到的是他与周姑娘这样会如何。自嘲一笑,他又说:“陈悯兄脾气好,在众同僚中又是跟了曾大人最久的,大家都敬重他。”

时间最久,如今官位却不如徐玉朗。周念蕴暗自思忖,转而小心翼翼的带这些挑拨的意味:“你如今什么都比他强,他还能待你如往常?”

“君子光明磊落,陈悯兄行事为人坦坦荡荡,对谁也没有二心。”

“你倒是信任他。”周念蕴莞尔一笑,“知己两三,人生之幸。”

才笑着,见周念蕴起身预备离开,徐玉朗想也没想的开口喊:“你不待了?”

“我再待下去你的书什么时候开始抄?”天色渐晚,倦鸟归巢,周念蕴头也不回戏谑的调侃,“别抄的晚了再来跟我要香油钱,说我耽误你的。”

听她讲玩笑话,徐玉朗亦笑笑无奈的摇头,将她坐过的藤椅拉到一边,专心开始抄书。

是夜,季顺趁黑而来。

“那人暂且信他吧。”周念蕴不合时宜的想起徐玉朗,她说的每句话都是别有用心,他却毫无怀疑。

摇头打散心里的愧疚,这不是同情谁的时候。周念蕴问道:“你一直跟着万绅,发现什么没有?”

季顺忙回:“他在曾如易手下做收税的活。这活儿吃力不讨好,但他一向做的不错。”周念蕴挑了挑灯芯的香油,烛火轻晃,有些晃眼,“每季每户的税钱一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