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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意将话头往赵闰的官位上引,果然便勾起大伙儿说赵闰品行不端不足以为钦差的事上来。人群里不乏挑事的,赵阔听得火冒三丈,立刻叫嚣:“这算什么狗屁证物?我哥亲写折扇没有一百也有五十,赠亲朋赠好友赠同僚赠下属,日后随意被有心人偷去一把,便就成证物了?”

“曾大人,这事……”

赵阔被霭琳的人抢先:“曾大人,我看这事已经明了了。不能因为红姑是白玉楼伎子,人微言轻便包庇他人。”

三番五次给了面子,这回还在堂上公然说教,曾如易忍无可忍:“何谈包庇?赵大人是朝廷命官,京城委派,天子脚下若果真品行有差,怎么也轮不到你我说三道四。”

那人一愣,往堂后瞧了瞧,像是没料到他有霭琳公主撑腰曾如易还敢当堂呛他,顿时有些气急败坏:“自是禀了大理寺处理的,凭你一个小小知府,能审出什么名堂?”

他说着把袖子一摆,趾高气昂的指着红姑:“这人我要带回京城,大理寺审讯她得去述供。”

“不可!”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周念蕴惊诧。

曾如易终于摆出主审的架势来:“红姑在琼州扰乱刑场的罪行尚未有定论,此时调去大理寺不妥。”

周念蕴猜测:这极大可能是老三的主意,借由霭琳施压而已。

老三心狠手辣,凭他过往棋子用完就销毁的行径,红姑只要落到他的人的手中只会死路一条。曾如易开口在她意料之中,只是娇滴滴的柳月那铿锵有力地一声,着实让她没有想到。

柳月上前几步横在那人与红姑中间:“大人贵人多忘事,红姑是奴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