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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那玉钗……”

“给你,明天就给你买。”赵勤之笑着抱她去了床上:“别说一个玉钗了,大人我的命都能给你……”

“大人~”

娇吟粗喘声不绝于耳。

姜得豆身后有一只手伸来,悄无声息地蒙上了她的眼。

微凉,手指很长,掌心宽大,将她的视线彻底掩住。

姜得豆:“……”

她知道这是沈一杠的手。

不能视物时,其他感知便灵敏了许多。

她清楚地感受到他指尖历尽沧桑形成的薄茧,有些粗糙,也很有安全感。

她很想问问他,他有没有闭眼。

他蹲在她的身后,没什么反应,至少她没感觉到他有什么变化。

这个赵勤之如今是个县令。

官儿不大,谱儿倒是不小,语气表情很是高高在上,即使是在做这种事儿的时候,架子也端得足,都是小妾在讨好他。

看得出也曾是个读书人,身上有少量的书香气。

不像她想象的那么猥琐。

烟雨告诉姜得豆谢家的一些事。

赵勤之原本是谢家家丁,识得几个字,得了管家赏识,娶了管家女儿后得管家重用,开始参与谢家一些私密事。

结果转头就攀了九千岁的高枝,做了九千岁的眼线。

伪造通敌书信后偷了管家钥匙放入谢国公书房,污蔑谢国公诱骗幼帝内乱给外地可趁之机。

这才有了九千岁带兵屠杀谢家满门的契机。

这件事隐秘。

完成后九千岁伪造了赵勤之的尸体,把他送到远离京城的关岭做个小县令。

西厂也是打探了好久,才通过潜伏在东厂的密探处得知旧情。

许久之后,床上那对儿消退下来。

一直压在姜得豆眼上的手收了回去,粗糙的指腹在她柔软的眼皮上摩挲而过,留下粗粝的触感。

小妾吹了大灯,只在床头留来个小灯,服侍着赵勤之睡了。

屋内残留着狂欢后留下的异样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