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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多想了。

本就没有存在过温情,就算旷别已久,又怎会莫名生出温情呢。

“北夷近日频频扰我边境。”大将军开门见山道:“十八应当同你说过。”

“你不是已经派兵去了?”

晏铮明知故问。

说到这个份上,他大抵明白他爹要自己做什么。

北夷狡诈,不敢大张旗鼓来犯,每每就放那么一两支小队过来蹦跶,他们不能不理,却也不能贸然追击。

“十九如今负伤在家,”大将军挪动沙盘中的兵棋至一处边关,那里还缺了一个总大将,“你去顶上。”

他就猜到是这么一回事。

“大将军,这……”郭申讶然,难怪方才商讨该让谁顶替晏十九的位置时他一言不发,原来是这样的打算。

可,大将军派人将晏铮叫回来,不该只是为了这事啊。

……他的用意,郭申怎么也想不明白。

“你要是忘了我提醒你一句,”晏铮嗤道,“我如今可不是晏家的人。”

没义务更没责任替晏家做事。

“三日就够了。”大将军充耳不闻,抬头看他,眼神如鹰喙般肃然冷厉,“答不答应,随你。”

外头广传的大将军到了想要子孙陪伴的年纪的说法,看来一个也没中。他还是一如既往,晏铮再熟悉不过他这样的口吻。

恩师临走时的那些话回荡在耳边。

逃,是逃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