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吻淡淡似不经意,眼底却罕见地沉着,曲挽香轻笑:“有郎君在,他敢做什么?”
晏铮一顿,撇开视线。
“我记得十八郎君也是极爱耍枪弄剑的,曾经他不是常常找上门和爷比试吗?没想到如今成了这样。”郭申道:“怪可惜的。”
晏铮没答这话,说要去码头雇几个舵手,起身离去。
“…那个十八郎君,和晏郎有过节吗?”曲挽香等人走了才道。
“过节?”郭申回忆起来,以前的事他许多不记得,但晏沧的确常常来找晏铮,虽然每每都战败而归,他觉得这俩人恐怕曾经是有过什么的,“二娘子何出此言?”
“他刚才……”
看她的眼神,是有敌意的。
和晏铮说话时的笑容又僵硬又带刺。
曲挽香生在那样的家里,对人的情绪就十分敏感,晏沧有些奇怪。
“十八郎君当年不知犯了什么事被逐出家门,兴许是因为这个对爷也恨屋恨乌吧。”
郭申随口猜测,依他家爷的精明还能看不出来吗,他不会把找船这事全权交给晏沧做,他们又不怕他什么。
“原来是这样。”
曲挽香知道他们有得忙了,虽然想出去看看潭州城风光,但等晏铮有空时再提也不迟。
她困意绵绵,别过郭申,回房睡觉。
朦胧间又被叩门声吵醒,她以为是晏铮,开门看见来人,一愣。
“小娘子。”晏沧一手撑在门边,冲她笑笑:“你眼下有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