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为什么今儿又敢上门?明眼人都看得出他来者不善。

“十七爷这是何意?”曲老夫人将茶蛊往桌案上一磕,“硬闯旁人府邸,这就是晏家教给你的规矩?”

他们还觉得在自己的地盘上可以和晏铮理论,可晏铮冒着大雨上门,压根儿就不是来和他们喝茶闲聊的。

几乎没有人看清他是怎么出的手,下一刻,曲太傅一声惊叫,再回神,他已摔倒在地,晏铮踩在他背上,匕首就抵在他的脖颈间。

这一幕发生得太过突然,几个下人尖叫一声,曲老夫人腾地站起身来。

“我没功夫和你们废话,从现在起,回答我的问题。”冰冷的刀尖紧贴在曲太傅皮肤上,只要稍稍用力,就能割破他的咽喉。

“你……你先把刀放下!”曲太傅汗毛直立,“有什么问题,咱们可以好好说……”

晏铮踹了他一脚,狠狠地,朝着背心,曲太傅痛得滋哇乱叫。

“我说了,没工夫和你们废话。”

晏铮和之前比简直判若两人,冷戾的,仿佛缠绕着一身浓厚的血腥气,在场除了曲老夫人,再没人敢再开口。

“…你想问什么?”

曲老夫人的脸色难看至极,试想她堂堂曲家,何等身份地位,天底下有几个人敢这样对他们无理?她一口气几乎要淤在心头。

“曲挽香是怎么死的?”

晏铮这个问题惹得嬷嬷发笑,“十七爷怎么还没弄明白呢?二娘子是……”

“嗖”的一声,一把袖珍刀闪电般刺穿嬷嬷那张讥笑的嘴脸,屋内登时充斥她的大叫,下人们膝盖打颤,曲老夫人脸色也越来越沉。

晏十七要干什么?他想干什么?

他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