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了?”曲泽吓了一跳:“嫁妆多点怎么了,我娘又不是会亏待庶女的人!”

“可那并不是只多了一点的嫁妆。”

霍义意有所指道:“那是几驾牛车来都拉不完的……庞大的嫁妆。那些嫁妆原本是谁的,三娘子应该比我清楚。”

他说得如此露骨,哪怕是脑筋慢摆拍的曲泽也露出诧然之色。

“难不成……是、是我二姐的?”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一层去。

霍家曾经的确也是富庶之家,二姐和小妹的生母出身霍家,理应,有一大笔的嫁妆留给女儿。

更别说,曲挽香是要进东宫做太子妃的,她的嫁妆自然得是阖府上下最丰厚的那一个。

可……他二姐死了,二姐的生母也死了。那这嫁妆……

“自然被你们曲家占为己有,拿来用作攀龙附凤的筹码了。”

霍独看向曲如烟,“挽香死的那年,正是宫延内乱,太子岌岌可危的时候。曲家见风使舵,眼看太子失势,转而就去巴结晋王。出事的前几日,你的长姐不就正好嫁进晋王府?你难道不觉得这一切都太巧了?”

“我叫你闭嘴!”

曲如烟已维持不住方才的镇定,她下意识扭头,发现曲泽竟对自己面露怀疑,她急得上前揪住他的衣襟,“阿兄,别听他胡说,不是这样的,你信我。”

霍独冷笑:“如今事实摆在眼前,叫人怎么信你?”

曲如烟虽是他亲外甥女,可打小被萧氏养大,与生母这边的人谁都不亲近。霍家人只把她当作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