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曲如烟才知道,那是一种只能生长在温暖南方的珍稀名花。在京都几乎看不见踪影。

可因为曲挽香说过一句喜欢,太子便将一座宫台都用来精心培养这种花,每天有数十名宫人分别照料。只为了在送曲挽香回来时,摘一朵赠予她。

曲如烟羡慕又嫉妒,能被当朝太子这样喜欢,是做梦也不能的。

所以当她知道,曲挽香的意中人另有其人,甚至和那个男人早已私定过终身时,才会尤其愤怒。

“你既然自己选了和太子的婚事,就不要怪祖母罚你。”

她去向祖母告密后的第二日,曲挽香果然因为那个“晏家郎君”被罚跪了祠堂。

她得意地看曲挽香双膝红肿,可即便如此,她还是没有从她的脸上窥见一丝悔意,当然,也没有愤怒。

“为什么?”她不可置信:“你既然这么不喜欢太子,那就把婚事还给我,那是我的!”

以往她像这样咄咄逼人,曲挽香从来无动于衷。唯独那次不同。

“三娘,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曲挽香轻轻叹气,似乎在斟酌话语:“太子……并非表面上的那样……”

“你骗人!”这些在曲如烟听来不过都是嘲笑,是借口,“殿下天天给你写信,他那么在乎你,你却还要和那种男人纠缠不清。”

“他不是‘那种男人’。”曲挽香阖眼:“他是……我的男人。”

“三娘,你听好……无论如何,我不会同意你嫁进东宫,你也记得离太子远些。”

曲如烟缓缓说完回忆中的最后一句话,紧张地去看晏铮。还好,他脸上并无表情,似乎根本不为曲挽香的故事动容。

“所以我才会说,她如果不讨厌我,又怎么会说出那种话……”

“三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