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夜里,曲泽找了条没人的小巷把狗栓了一夜。但这终究只是下策。

为着这事,他愁了整整一天,一天没出门,萧氏见了都说:“莫不是来安跟着谁,谁就不爱出门了?”

这话说错了。自打昨天回来,晏铮压根儿就没在曲泽跟前守着。曲泽想着狗的事,也没注意自己的小厮消失了一天。

直到第二日午时,晏铮才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爷,小的有件事儿想问。”

曲泽正焦头烂额,看见他就烦,“你有事儿想问,我还有事想问呢,滚滚滚。”

“爷的那条黑犬是不是拴在族学外的第二条巷子里了?”

这事曲泽没和任何人说过,他啪地弹坐起来,“你怎么知道?”

便见晏铮晃晃链子,从身后牵出一条黑犬。

曲泽惊了一跳,他环顾四周,好在下人都在厨房忙里忙外,没人注意这边。

“你怎么找到它的?”曲泽靠近黑犬,看了好几眼,的确就是自己的那一条,“你怎么把它牵进府里来的?”

“坐好。”

晏铮并不答话,一拽链子,原本欲要朝曲泽扑去的黑犬动作一停,端正坐姿,摇起了尾巴。

曲泽亲眼目睹这一幕,脸僵了大半。

“它……你……你、你到底把我的狗怎么了!”

他差点没跳起来。

这条黑犬是出了名的烈性犬种,别说冲自己摇尾巴,他把它接回来这么多天,给它吃给它喝把它当祖宗一样供着,也没见它让自己摸过一下。

他原本都放弃了,养它,不就是看中它桀骜不驯的脾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