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病人的样子越来越少了。钱远略为她高兴。他见惯了她作为精神病人的样子，由衷地希望她好起来。

“你能不能以后不要再去打她？”

钱远略不知道她是否能听进去，但为了维护琳蕊，他还是想说。他的琳蕊是他的宝贝，他不允许任何人欺负她。

“她是个魔鬼。”

她张开嘴，那副甜甜娇娇的模样消失了。她把表情收起来，换了一副严肃阴森的神情。她的眸子不再温柔懵懂，而是闪烁着阴森寒凛的光芒。

“你们都是傻瓜！被她耍弄得团团转。””琳媛！

“他有点生气，明知道她是个病人，自己作为一个正常人，跟个病人计较，未免太失风度。

可他一点也听不得有人批评琳蕊。他的琳蕊，是他心中纯净无瑕的女神，没有人包括他自己，都没有资格去指责她。

“真是搞不懂你们，为什么把她当成宝贝。你们两个男人并不差啊。非要跟她在一起吗？不过她的选择有了，不会是你。你迟早要失去她的！”

她的语气与目光如出一辙，让人听了不寒而栗。尤其是她用那种阴阳怪气又掺杂着寒气的口吻说着话时，让钱远略头皮发麻，大为震惊。

“你不要胡说了！”他幡然变色，将声音捺得低低的，带着几分警告的意思走近她。

洗手间里传来哗哗的水声，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动静。他真怕琳蕊会听见。

“你真是天下第一字号大傻瓜！”她冷冷的说道，忽而又笑了起来，漆黑的眼眸衬得没有什么血色的雪白面孔，看上去阴森可怖。

她笑起来的时候，牵动着嘴角的细纹。“申步抒说过，他一周之后会回来，到时候他想知道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