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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拉开椅子,客气指着示意牛槽跟小牟坐下,自己也坐了下来,一副准备详谈的模样。

这一谈,便是谈到了日薄西山。

牛槽也是这时候才晓得,周有财居然跟管东关系不错,两人之前互相帮扶着完成不少订单,但因为管东的三垛服装厂主要负责服装定制,而周有财的绣花厂则是绣花之类的装饰,两人没什么竞争,一直合作地亲密无间,均十分信任彼此。

后来,三垛服装厂的经营越来越困难,即便如此,管东也从来没有亏待过周有财,每笔钱都如期到账,从不曾拖欠。

周有财的小绣花厂在服装行业其实并不大被看得起,规模小,作用不大,且可替代性强,指不定哪天就倒闭了。

没人将他当个人物,自然不会诚心对待。只有管东,从来尊重他,有什么都想着他,哪怕是自己能刺绣的地方也找周有财。

人心都是肉长的,周有财自然感激。因此,在晓得三垛服装厂同傲牛有些龃龉之后,下意识地针对牛槽。

“三垛服装厂怎么了?”小牟好奇,又带着些看热闹的不嫌事儿,语气挺幸灾乐祸的。

周有财白了他一眼,没搭理,朝着牛槽重重叹了口气,讲了一些牛槽不晓得的事儿。

却说先前管东在龙腾和明亮的授意下给牛槽使绊子失败,让丁当留了把柄,徒徒害的税务的王科长白跑一趟,信誉受了极大影响。

作为搭桥人的牛小五还搭进去不少钱,都是用来周转的,几乎就是打水漂儿。他没法朝着高明发火,只能将一腔怒火朝着管东撒了。

“朝着管东撒气?”小牟将一捧瓜子儿磕到到处乱飞,“咋个撒法。”

周有财重重叹了口气:“当初那批货物,其实是龙腾让三垛做的。”

作为上游品牌方,龙腾一直拖欠的承诺的款项。三垛自掏腰包买了所有布料,花了时间和精力,最后,钱货两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