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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队长蹙眉:“具体什么个表现形式我暂时还不清楚,市里也没出具具体方案,不过我听说可能还会涉及到个人赛,不管怎样,你心里有个数。”

于是,大年初五的牛槽从牛队长家拜完年出来没有回家,又一头扎进了服装厂。

到下晚时,牛槽才想起跟老陈头住在湖边的林小牟,关了厂子门,回去取了些年货和吃食,奔着西头走去。

年味儿甚重,兼以天气不若往日春节「滴滴答答」的,便是天色转黑,路上也是站了不少了村人互相道喜。牛槽一一点头应付,很快到了老陈头处。

老陈头家中一度贫困,又不是个喜欢逢迎的,性子孤寡,平日里没个照应,牛槽时不时会来看看他,有时候大队里发的一些物什也会分些给他。

当然,牛槽是决计不会动用公家财产的,都是给的自己那额子。

此番新年最后一天(牛家村惯例新年从初一到初五),寻常人家都过的隆重不比初一,这两人一个鳏寡的一个讨债的,也挺凄凉,牛槽自认得给个照应。

拎着一篮子饭菜糕点来时,老陈头正在湖边教小牟捕鱼。这个冬日不是十分的冷,湖面上清幽幽的,倒是瞧不见鱼,奈何两人玩的还挺欢。

“捕鱼啊我试过很多法子。”老陈头眯缝着眼,“布网、电捞、撒网、跟鸬鹚捕鱼……”

“那法子最好的是哪个啊?”

“这倒是看时节同水域的,啦噶能夯们啷当地说。”

牛槽挎着篮子瞧了两人片刻,心中宽慰,想起小牟的处境以及接下来想同他说的事儿,又有些为难,正踌躇着,小牟听闻动静回过头来,正好瞧见牛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