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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年前一天,牛槽正跟小琴对着桌子摊糯米饼。

他们房子已经盖好了,倒是没盖两层小楼,而是加固了一下,在顶上低调加了矮矮一层,旋了个楼坡,平日里可上去放些家当物什什么的。

大姑娘性子颇憨,肖似牛槽,长得也像,一张长线眼跟缝了的针脚似的,牛槽偶尔看着大姑娘叹气,小琴却是喜欢的紧。她稀罕她女儿像丈夫,那是她成就,自豪着哩!

大姑娘刚能站起来,扒拉着桌角转,两人糊了一手米糊,互相闲话着,时不时瞧着姑娘,窗外鞭炮时不时响起,节气挺浓重,日子过得有滋有味的。

“牛槽哥,牛槽哥……”阿斌突然将门推开了,急吼吼地进了来。

大姑娘好奇瞧去,一个没站稳,「嘭」地一声撞到木桌子,小琴不顾一手泞巴,赶紧将大姑娘抱起来,边拍边进了屋子。

大姑娘呆,许久才反应过来,从房中爆发出一阵「哇」的哭叫声。

“怎么了?”牛槽拍拍手上的米粉,有些不悦。

阿斌也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抱歉啊,吓着大侄女儿了。”

“不碍事。”

“是这样的。”阿斌赶紧又进入正题,“虎林村完了。”

牛槽放米糕的手顿了顿,又继续将米糕放在木篮子里:“咋地了?”

“那合作对象连定金都没付,但虎林村的人不晓得咋回事,挺信任对方的,便贴了钱替他做衣裳,结果做完之后一直不给钱,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合同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