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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窗开着,窗外的风「呼呼」往车内灌,陈光抱胳膊瞧着牛槽,还以为至少能在他脸上瞧到些许诧异或者担忧,哪知什么情绪都没有。

“你就不担心?”

“担心。”牛槽老实道。

陈光拍手,他就说嘛,他怎么可能如表现出来的那般,显得他才是那个没见过世面的。

心中扳回些颜面的陈光觉得舒坦些了,哪知牛槽又说了句。

“担心有啥用。”

陈光拍到一半的手默默放下了,成,貌似,大约,跟牛槽在一起,他还真是更像那个没见过世面的。

接下来两天,陈光更是验证了这个想法。

牛槽回去后跟陈光要了几个布料以及包括缝纫机在内的一系列缝纫工具,陈光一个不落地给牛槽置备齐了,完了探头想看看他准备搞个啥,哪知牛槽「哐」地一声将门给关了,陈光摸着被震抖的鼻子,恶狠狠地推门,却发现门被牛槽从里面给栓上了,陈光在门外踱步半晌,心道:我还不信你不开门,饿不死你!

结果,牛槽还真到下午两点都没吱声。

这下子,牛槽就算不怕饿死,陈光也要怕他饿死,毕竟这位大爷夸下海口,现在指着他自己填了呢,不然那汪洋恣意不得把他陈光淹死不成。

陈光灰溜溜地让人去当地最有名的「江南春」酒楼买了上好的大煮干丝、红烧蹄髈、熏烧、蒲包肉……

满满当当整了小半桌子,放在一个篮子里,端端正正摆在牛槽家门口。

放好后陈光还吆喝了几声:“牛槽,吃饭了哈。”

牛槽一开始不搭理,后来不耐烦「嗯」了声,却一直没见出来,陈光实在是熬不住才走,直待下晚,秘书才派人同陈光汇报:“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