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长枫轻笑着点头,“聪明,不愧是夫人,一点就通。我是在等中书令,余承恩向来疼爱子女,但余家家风严谨。

若是有子女做出败坏门楣,或是私下同皇子结党营私之事,他定然不会姑息。

但如今因着余乐同薛粟的交往,京中的官宦们私下都在说余承恩上了沇王府的船。可余乐如今还活蹦乱跳的,且时不时就来沇王府蹦跶一圈,你觉得是原何?”

薛嫣思索了一下,说出了自己的猜想,“余大人本不欲站队的,余家世代忠君爱国,但他们忠的是坐在上头的那个君,是忠于那个位置上的人,但不拘那个人是谁。可以是任何一位皇子,也可以是你。”

潇长枫点头,“余大人向来是如此处事,这么讲出来或许听上去余家像是明哲保身,但君主其实最爱这种朝臣,因为他们最在意江山是否稳定。”

薛嫣拨弄着桌上的拜帖,“你方才说余家家风严谨。我之前问过阿妩了,他说余乐第一次来府上时,似是被狠揍了一顿,想来是余大人动的手。

但余大人只是揍了余乐,却还是给了他拜帖,让他来沇王府拜谒。

第一次可以说是余乐同阿妩说好了,不好不来。但二次三次四次呢?

还有这京中的传言,传的如此凶了,余大人不可能不知道,但他还是允许余乐时常来沇王府……他在等什么?”

潇长枫面色淡淡,语气也淡淡,“自然是在等我,看我是否有资格坐上那个位置,看我究竟会有什么动作。如果我此时巴巴地去结交他,日后在这府上,阿妩怕是再也见不到余乐了。”

薛嫣不解,“可是你如今也没什么大动作,他如何分辨你是否有资格?”

潇长枫耐心地同薛嫣解释,“太子地位不稳是因为皇后,宫里最近多了小皇子,皇后就同魔怔了似的,这小皇子能不能安稳长大都不一定,自然不能在他身上投入太多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