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潇无咎,言行无状知法犯法,枉顾大景律例,褫夺皇子身份,贬为庶人。

贵妃沈冰教导无方,纵子作恶,念其还养育了四皇子潇无蔺,便罚禁足长乐宫,无诏不得踏出长乐宫半步。

如此,这件事到此便算给了沇王府和薛府一个交代。

“据说潇无咎在诏狱听到旨意时整个人都要疯了,不停地叫喊要见父皇。但他脸比挨揍那日还要肿,想来是因着在诏狱无太医医治,口中有些红肿溃烂了。他话也说不清,诏狱那些卒子们又惯会捧高踩低,怕是吃了不少苦头。”

潇长枫下朝后给薛嫣讲了潇无咎的事,听得她有些心虚。

“我将皇子给揍了,揍掉了他三颗牙,父皇真没一怒之前对薛家发难?”

潇长枫好笑地摇摇头,“那日瞧见此事的人不少,便是为了平悠悠众口,父皇也不会对潇无咎从轻发落。他如今被褫夺了皇子身份,你揍他便不算是揍皇子。何况他所犯之罪,在大景律例中可是死罪。如今能以庶人身份活下去已是额外开恩。”

薛嫣了解地点点头,“也是,贵妃背靠沈家,沈家老爷子定然也不会瞧着自己的外孙饿死街头,只是潇无咎自己怕是要气死了。”

潇长枫捏了捏薛嫣被她自己手掌撑的嘟起一块的脸颊,“他便是死都不足以偿还他对你做的事,我至今都还后怕。嫣儿,我当时不该扔下你一个人的。”

薛嫣有些不自在,她不习惯瞧潇长枫自责的眼神,“如今不是没事么,想必潇无咎也没想到吧,这算不算赔了夫人又折兵?”

潇长枫板着一张脸将人搂了过来,“不许瞎说,你是我的夫人。”

薛嫣被强行困住,艰难地动了动胳膊,“害!我那就是个比喻,比喻,你撒开!”

潇长枫难得孩子气地将人困在怀中,下巴抵着薛嫣的发顶磨蹭了一下,“不撒,以后都要这么抱着。”

“噗,那我岂不是不能出门不能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