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冰显然也听见了王太医的话,她面色白了白,厉声呵斥道,“胡说八道,宫内的中秋宴怎的会有那般下作的药!”

王太医垂着眼,面色平静道,“贵妃娘娘恕罪,微臣断断不敢胡言,便是请得太医署其他太医来诊脉,也会给出同臣所说一模一样的结果。”

旁边原本不太清楚「同眠」是什么东西的一些人此刻也惊讶地捂住了嘴,生怕自己因为一时惊讶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潇长枫连看都没看沈冰一眼,低声同王太医交谈,“王太医,可有法子缓解症状?您能诊出这毒出自何处么?”

王太医略一沉思,回答道,“殿下若此时去遣人取王妃方才用过的酒樽酒壶,微臣可查验是否是酒中有恙,至于王妃的症状……咳,若是普通女子,此刻定然是……

但王妃乃习武之人,对此药的耐受力强些,是以暂时无碍。但此药无解,待王妃回府后还是需得到恰当的纾解才好。”

王太医说完,潇长枫就指了个侍卫去取酒壶,“你去将王妃位置上的酒壶酒樽都取来,还有三皇兄位置上的酒樽,也请一并取来。”

“是!”侍卫扭头便跑去拿酒壶了,此刻倒也不怕有人调换酒樽,旁边有好事的人跟着那侍卫。

别看这些人平日里面对皇亲国戚都是一脸敬重,若真能探得一点皇室秘辛,谁甘心错过呢?

更何况这秘辛还是同三皇子有关,朝堂上可是有不少朝臣私下都支持三皇子即位的。

沈冰听见潇长枫让侍卫取潇无咎的酒壶,立时如同炸了毛的猫一般,尖声呵到,“潇长枫!你是什么意思!你的王妃打了本宫的儿子,你现在还怀疑他下药么!本宫的儿子是皇子,岂会如此下作!你莫要含血喷人!”

潇长枫转头望向沈冰,眼底的寒凉让沈冰下意识退了一步,“贵妃娘娘,我也只是听从太医的话,太医说要将方才王妃饮过的盛酒器皿尽数取来,三皇兄方才缠着我的王妃敬了许多杯酒,且那酒液是从三皇兄的酒壶中斟出,我派人取来,有何不对。”

有侍卫突然前来取酒壶酒樽,原本不想搭理此事的皇后自然不能视而不见,粗略问了问发生何事之后,楼馨慧便跟着一同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