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定然就是说与他听的。

潇云凤瞥了眼自家皇兄,眼里的不屑就快溢出来了,上前两步拽着自家驸马的袖子就入了宴会正厅,理都不想理潇长枫。

潇长枫牵着薛嫣慢慢往里走,一边走还一边说,“朝云如今见了我都不喊皇兄了,果真嫁了人就不同我亲近了,唉。”

薛嫣脸上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心道他那种酸话都说得出口,还指望人家搭理他,实在是过分了。

潇长枫同薛嫣先是一齐去跟已经入了席的薛远山请了个安,才走到亲王与王妃的席位坐下。

薛远山瞧着自家一双儿女纷纷同妻子夫君说着话,既是高兴,又是怅然,忍不住拉过一旁的户部尚书卫垚说小话,“哎,你瞧我那儿子闺女,一个个都只知道同自己的枕边人说话,全然忘了我这个老父亲。”

儿女双全,还都各自成婚,一个尚了当朝公主,一个嫁了当朝皇子,怎么看都是家里祖坟冒了青烟才会同时发生的事。

卫垚木着一张脸,有些不想搭理这个瞧着像在抱怨实际上是在炫耀的老家伙。

薛嫣坐着有些无趣,端了桌上的酒樽轻抿了一口,香甜的果酒入喉,让人有些飘飘然。

潇长枫瞧着也没阻止,只是提醒了她一声,“先吃口水果垫垫,一阵定然有官员来敬酒,有的不好推还是要喝,我怕你喝多了会难受。”

薛嫣眼睛瞟着果酒,敷衍地点了点头。

这宫里的御酒果真是不一样,口感醇而不烈,入喉一点辛辣之感都没有,只余清爽的果香在口中,但细细品去,又觉腹中有些暖意,可见这酒应是后劲十足。

薛严不愧是薛嫣的胞兄,瞧着桌上那透亮的果酒也有些蠢蠢欲动,只是手还没伸出去,便叫潇云凤一巴掌拍了回来。

“你这是做什么呢?自己身体刚好了多少心里没点数么,就想碰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