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严一时不知如何接话,伸手狠狠揉了薛嫣的脑袋,把桑雉精心给她梳了好久的发髻揉成一团乱。
“你这丫头,就属你嘴巴厉害!”
一月后:
薛远山几乎是掏空了自己的私库,并在薛严哀怨的眼神中,骂骂咧咧地训他,“爹便是把整个薛府都陪嫁给你妹妹也是应当的,她为我们薛府立了多少功,为大景立了多少功。你小子平日里就知道嘻嘻哈哈躲清闲,现在酸溜溜的酸给谁看。”
薛严语气更幽怨了,“爹,我这不是算,是心痛。我是同嫣嫣张的不像么,您瞅瞅,就瞧我这张脸,说我同她不是一个爹生的都不会有人信。我们如今在京城,您这当爹的心都快偏到淮南去了。”
薛远山抬手就想揍人,被薛严闪身躲开了,“臭小子,我就是偏心你妹妹,不服也憋着。我瞧着你是近日身子好些便开始嘚瑟了。有了在这酸你妹妹,你不如早点让爹抱个大孙子!”
薛严啧了一声,“爹,嫣嫣还没出嫁呢,这事在她面前说不合适,且抱孙子这事讲究缘分,再说公主年纪还小,我们不急。”
薛严自从北境回来后,便停了以前喝了十年的药,转而喝起梁大夫给开的方子,身子比起过去那十年,强健了不是一星半点。
他现在可是都能轻易躲过他爹的制裁了。
且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薛严每日的药都是潇云凤亲自所熬,冬至好几次试图接班,都被潇云凤不咸不淡地拒绝了。
这让冬至惴惴不安了许久,一度以为这位新上任的主母要将他这个少爷的贴身小厮给赶出府去。
薛严也说过不必潇云凤亲自熬药,但她只说,“我亲自熬,就不会有人有机会对你的药动手,本公主倒想瞧瞧,你我想保下的人,可还有人敢惦记你这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