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嫣看了看自己的胳膊,满不在乎,“没事儿,梁大夫,反正也没在脸上,没破相。”

梁大夫年纪大了,也不管对方是将军还是什么,气的拿过包着银针的布卷子敲薛嫣的脑袋,“个女娃娃这么不爱惜自己,没破相是没破相,划在胳膊上是什么值得说道的事么!疼还不是你自己受!”

骂骂咧咧地给薛嫣包扎好伤口,梁大夫背过药箱,起身朝四周看了看。

最终,老人家目光闪了闪,停留在潇长枫身上,“她这伤夜里许会发热,老夫给她开个方子,待会让府上小厮同老夫走一趟。内服的一日煎两回,两碗水煎一碗药。

服了药不可吃蜜饯或其他甜口的东西。换药会吧?她胳膊上的一日须换两次药,伤口切记不可沾水。

她这口子太深,想不留疤是不太可能,近日不可食辛辣,荤腥也别沾。清淡点养几日,疤能浅淡点。对了,最重要的是,这两日莫让她再往外跑了!”

说罢,直接把两天的药塞进潇长枫手中,往出走时还吩咐,“药没了就派人来医馆取。”

在梁大夫说喝完药不可吃蜜饯时,薛嫣的表情就已经垮掉了。

梁大夫的药苦,在祁山是出了名的。

一日喝两回玩还不许吃蜜饯,这不是要苦死她么!

薛嫣伸着完好的手臂做出挽留的姿势,一脸凄苦地开口,“梁大夫,真的不可以吃蜜饯么,就舔舔也成啊!”

当然,梁大夫别说搭理她,便是连回头都没回一下。

没等薛嫣再挣扎挣扎,潇长枫便横她一眼,吩咐侍女找宽松暖和的衣服给她换,然后自己追着梁大夫出去了。

一想到自己每日要喝两回药,薛嫣心里直泛苦,苦的连胳膊上的伤都要扔脑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