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长枫目光复杂起来,回忆了一遍朝云公主潇云凤从小到大的种种劣迹,说她跋扈都是降低了跋扈二字的水准。

再配合刚刚薛嫣说的话,他突然有点心虚。

潇云凤和「温柔娴静,舒雅端方」可是半个字都沾不上边。

潇长枫干咳一声:“即使如此,待朝云痊愈,我自会同她讲。你既、既不是断袖,便也无需宿在那软塌上。软塌矮小且窄,日子久了会睡出问题。你再取一床棉被,你我同塌而眠就是。”

晴!天!霹!雳!

薛嫣张着嘴怔在原地,恨不得回到半盏茶前狠狠给自己两巴掌。

叫你嘴欠!

“不、不不不,您是殿下!那个,那个尊卑有别,我就睡这软塌就好。”潇长枫拧眉,这病秧子怎么这么讲究。

“我与朝云一母同胞,你既是他的夫君,便是我妹夫,按规矩须得称我一声兄长。但你年岁长于我,便也不必称兄长,私下无人时,唤我本名即可。”

薛嫣已经被惊得合不拢嘴外带回不过神了。

这还是大婚夜试图跟她干架的那个潇长枫么,怎么不是断袖就立马可以称兄道弟了?

潇长枫观察着薛嫣的表情,目光渐渐危险:“还是说,薛严你其实是在诓骗本殿下?你根本就是个断袖。”

一听潇长枫都开始喊人全名了,薛嫣哪敢继续瞎想八想,立马把头摇的像个拨浪鼓:“天地可鉴啊殿下,严绝不是断袖!只是、只是您对严的态度变化有些……严一时未能理解。”

潇长枫此刻横卧在踏上,一只手撑着脸,喉间的红绸也解开了,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妖冶,但却不是新婚夜那种迤逦。

薛嫣这两年虽说多数时间都泡在京郊大营里,但那里的汉子一个二个都是粗犷且不修边幅的,像潇长枫这样的她也是头一次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