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他是不是没听懂我想表达的意思?难道他听不出我是嫌他碍眼,影响我发挥吗?

干笑了笑,我口是心非,旁敲侧击劝他离开,“莫先生这样优秀的人,自然不会受到别人的影响,我只是觉得让自己的麻烦事污了您这种大人物的眼,心里会很过意不去,您说呢?”

莫瑨深似被我话中的「恭维」逗笑,随即吐出两个我怎么也没想到的字,“无妨。”

我愣住,按照他的奇怪性子,不早该对我劈头盖脸一通骂,指责我不该把莫舒晨置于这种危险境地,然后强拉着人离开吗,又怎会如此反常不光让许蔚天带走莫舒晨,还「讲义气」的留在这里帮我「抗敌」?这是被砸傻了吧?

被疑云包裹之际,罗子杰拽着罗雅沁出现在电梯口。一见我,罗雅沁就气愤的噘着嘴,把脸别向一边。

我大大方方的站到走廊这头,尽量平静的看着兄妹俩走过来。

罗子杰远远就冲我笑起,一副很高兴看到我的样子。待人近前,依旧不管不顾的叫了句,“老婆,我把小沁带来了。”

我不禁多瞧了他两眼,门牙竟然完好无损。我心里止不住偷笑,估计是去种了牙了。

罗雅沁侧目鄙视般的翻了他一个白眼,甩开他单手的桎梏,不耐烦的边揉手腕边揶揄我,“这么大张旗鼓的兴师问罪,看来这次找的靠山很不一般啊!”

她说着,眼睛朝莫瑨深斜了斜,讥讽道:“哟,你这桃花运还挺旺的,每次见面都不带重样的。”说着,撞了撞罗子杰的胳膊,“哥,人都带着小白脸来了,你还腆着脸凑上去有意思吗?”

罗子杰两颊腾起一片红,微微有些恼怒,“小沁,你再对你嫂子胡说八道,就不要叫我「哥」了。”

我惊讶于罗子杰会为我说话,如果是以前,我肯定会感动的一塌糊涂,可是现在,我只觉可笑的很。

他是有自虐倾向吧?还是应了那句话,爱我的我不爱,不爱我的往死里爱?

思及此,我就一阵恶心,忍不住想跟他划清界限,“罗子杰,你很清楚,我们早就领了离婚证,没有了任何关系,我不想让彼此难堪,你懂吧?”

罗子杰很是受伤的看进我的眼里,软绵绵的喊了声,“老婆……”

我额上的青筋不由突突,无奈,“我不想跟你废话,你爱怎么喊随你。”

接着,我把目光转向罗雅沁,指着903的门口,“你既然知道我是来兴师问罪的,就是承认了你有罪,承认了这些垃圾还有墙上的油漆都是你做的。”

罗雅沁像是听到什么笑话般仰头嗤笑,而后双手环胸,不屑一顾,“我什么时候承认的?你不要以为人多就可以强安罪名,仗势欺人,我哥脑子不清楚护着你,你别以为我会怕了你,大不了报警,谁怕谁!”

我早知她会耍赖,勾勾唇角让过身,露出身后不远处的林婶。

罗雅沁一见林婶,脸色刷的大变,但很快就掩饰了过去。把脑袋别向一边,大有装傻到底的意思。

“罗雅沁,林婶什么都说了,我不需要你的承认,也不需要你的认错,只要你让这些东西怎么出现的怎么消失,我可以当这些事没有发生过。”我冷着脸最后一次跟她废话。

罗雅沁鼻子里发出哼笑,“你刚都说和我哥什么关系都没有了,那你的房子出了问题凭什么让我帮你解决?

我们现在跟陌生人有什么区别?指望一个陌生人平白无故的给你做卫生,你倒不如指望指望太阳打西边出来。”

我冷笑,“我最后再问你一遍,门口的垃圾你要不要处理?”

说着,我向身侧的虎哥使了使眼色,他带着另外几余号人向中间围了围。

罗雅沁打量了莫瑨深和周遭的兄弟几眼,耸耸肩不以为然,“怎么,仗着这小白脸的势要揍人吗?”笑了笑,对莫瑨深道:“帅哥,我这前嫂子还真有本事呢,上次在医院带的男朋友还追着要跟她扯结婚证,你今儿又为她这般兴师动众,莫不是也有要娶她的意思?”

她的话一出口,我只觉周遭的温度降了十几度,微微侧目,莫瑨深如鹰隼般锐利的眼锁定在了罗雅沁身上。

随即,他的嘴角上扬,上前与我并肩,眸中流淌着如丝绸般柔软的光,抬手替我理了理随意披散在身后的长发,反问着我,“所以,结婚证领了吗?”

莫名的,我只觉此刻的莫瑨深深沉的可怕,面上虽然带笑,可那笑却不及眼底,好像在极力掩饰着内心巨大的怒火般。

他的靠近让我感受到一股凉嗖嗖的寒意,不由自主的朝旁边挪了一小步,我赶忙岔开话题,把视线转向罗雅沁,“我的私事与你有关吗?”

呃,他是不是没听懂我想表达的意思?难道他听不出我是嫌他碍眼,影响我发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