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他的背影,排山倒海的委屈向我扑来,心脏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捏住,痛的我几乎不能呼吸。

我蜷起腿缩在座位上,两臂抱住膝盖,埋头无助的呜咽。

耳边忽然响起门被打开的声音,脑袋不受控制的侧头看去。

沈锦舟正站在副驾驶的门边,眉头紧蹙的看着我。

我一见是他,气的又把脑袋埋了回去,他刚才飙车的行为分明就是恐吓,恐吓我不要尝试去惹怒他。

沈锦舟的叹气声随风飘过来,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背上。

手掌的热度透过衣料传递过来,渐渐驱散了我身上因惊吓而生起的寒意。

“对不起老婆,但我刚才真的很生气。”沈锦舟满是歉疚的道。

我抬起脑袋难掩哭腔的质问,“你就是个混蛋,生气就能拿命来撒吗?我都不敢想,如果哪个弯没拐过来,我们现在都要躺在手术室抢救了!”话到后面,控制不住的嚎哭了起来。

哭着哭着,眼泪便稀里哗啦起来,鼻涕也像是为了让人一眼就看穿我的伤心陪着泪水大肆横流。

沈锦舟没想我会这么大情绪,躬下身就抱我入怀。

在他怀里,我就像一只受惊的兔子般,浑身止不住的颤抖,两手更是死死箍住他的脖颈大哭特哭起来。

沈锦舟一下一下抚着我的头发,柔声的低哄,“不怕了,不怕了,是我不好,不该吓你,我道歉好不好?”

听到「不怕了」三个字,我一时哭的更为厉害,嘴里模糊不清的喊着「小周哥哥」,我的心变得很矛盾,像是被人极力拉扯,想将它撕裂成两半。

一半是无条件的偏向他,一半又是那么理智却又痛苦的挣扎着要远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