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黎，杜教练凶不凶？大禹的队员们好相处吗？”

黄黎声音有些沙哑，低声道：“有我在，你什么也不用担心。”

牛小蜗愣了一会儿，又道：“黄黎，你说奶奶的病会好吗？”

“会的，我爸不是说了吗，奶奶的胃癌属于早期，做了手术，化疗之后，慢慢就会恢复健康的。”

“我好想回去陪他们。”

牛小蜗想到爷爷奶奶，忍不住泪水涟涟。

黄黎搂住牛小蜗的肩膀，轻轻拍着，安慰道：“有我爸在，你就放心吧。我们好好训练，等到下次休假，再去看奶奶。”

两人从摩天轮上下来的时候，夜色正浓。

黄黎道：“我们回去吧。”

“去哪里？”

“我家。”

“不要。”牛小蜗把头摇成了拨浪鼓，“胡阿姨会骂死我！”

“不是我妈妈那里，是我自己的公寓。”

牛小蜗愣了一下，摇头道：“那我也不去。”

“你打算露宿街头吗？”

“我……我找个旅馆，凑合一宿就行了。”

牛小蜗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黄黎笑道：“你担心我对你图谋不轨？”

“不……不是的！”牛小蜗结结巴巴，连忙摆手，道，“我只是……觉得不太方便。”

“我公寓够大，有你的房间，走吧。”

牛小蜗犹豫不决。

“你不是决定以身相许，赖我一辈子吗？怎么事到临头，又反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