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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之仁。”迟予谦抬头看了他一眼,轻声说道,“你应该明白,他们才是‘春风’的根,他们在,‘春风’迟早吹又生。”

“当年不过十来人,也在大宁朝埋下这么大一个组织,各行各业,凡是对大宁有着不平之心者皆有可能是‘春风’,予谦,害怕吗?”陶业宏望着书房外的弯笑呵呵地问的问。

迟予谦没有回答他,他接着说:“可是,他们是根,那我便是他们的水,水断了,他们拿什么吹又生?”

迟予谦眯了眯眼睛,摇头:“少主,夜深了,回吧,我也要休息了。”

陶业宏收回望向月亮的眼神,恢复了日常吊儿郎当的模样:“好嘞,我走了,下次别不打招呼就乱动手,至少给太师说一声,否则又得给我写信,他老人家也不容易,还是照顾照顾老人家的心思。”

迟予谦没有回答,陶业宏也不计较,转身出了书房,走到院门,四处打量了一番,见没什么人,身影一闪,消失在了夜色里。

书房里,灯影朦胧,迟予谦坐在书桌前,不知在思考什么,他端正地坐着,不一会儿轻轻笑了一声,望着书房外那一弯明月,喃喃自语,带着轻轻地嘲讽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羡慕:“愿以己身换太平?”

……

“所以说,‘春风’就是一个有着前朝势力的组织,他们是一群为了颠覆大宁而存在的?”林芜理解地问道。

许景吾点了点头:“这些人并不多,但是不少人都是被蛊惑或者被要挟,还有一些就是受了冤案的普通人,那个茶徒,我追查的那个人,按照少卿大人的话来说,他只是一个棋子,但是‘春风’这段时间,很是活跃,不知要干什么,我只是按照少卿大人意思行事,查到背后那个人,然后押送回京。”

“那办案本来是公事公办,那景吾哥哥,你为什么要以休沐的理由下江南呢?”林芜捧着腮帮子,眨巴眼睛,不解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