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菜单推到了王可可的面前，拿出他一贯的风度：“王小姐，先点菜吧。”

王可可噗嗤一声笑开了：“苏先生，王小姐，这样叫来叫去，多见外啊。不如你叫我可可吧。”

他不禁也牵了牵嘴角。他并不是存心来相亲，更没幻想与眼前的这位王可可小姐有什么瓜葛。他不过是来走个过场而已。

“苏先生……我叫你凯泽可以吗？”

“可以，请便。”

“苏先生，介绍人跟我说你是个画家。我还是头一次跟画家相亲呢。”

“我不能说是个画家，只是个画画的。”

“除了画画，你还有做什么工作呢。”

“没有其他工作了。除了偶尔帮人画个小说的封面，配个插图什么的。或者在网上设计一些logo来做做。”

“你的意思是说除了这些之外，你没有做过生意了？”

他哑然失笑：“我不喜欢做生意。我父亲是做生意的，我那些哥哥姐姐也是做生意的。”

“那家里对你学画的态度是怎么样的？我的意思是说你画画，是不是可以维持你的日常开销？”

“我家里现在没有一个人支持我学画。他们都希望我去做生意。因为那样才能赚大钱。”

说到这里他苦笑了一下，“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

“这样说吧。我父亲只有我一个孩子，他很希望我念大学的时候能念经管系或者是国际金融。可我最终却去念了个音乐系。”

“你现在的职业是？”

“我现在是在乐团里拉小提琴的。以前小的时候是他们逼我学乐器，可现在我喜欢上了，他们却喜欢我能转行。我的处境跟你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