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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族之争,并不影响我与你师父相交。”

喻珩坐回正中的石椅上,道:“这般说吧,你们人修与妖修因为抢夺地盘与修炼资源而互相仇恨厮杀,你能确保,你们人族没有半个人修与妖族相交吗?若有,那相交的那个人修和妖修,会因为这事而反目吗?若他们历经生死,喜欢上同一个女人,且因为顾念兄弟之情而同时做出放弃这段感情的决定,他们一起夜空中喝过酒,悬崖上谈过心,他们共同御过敌,也为对方寻来过对方最需要的天材地宝,这样的感情,你觉得因为区区种族之争,而一并断了,合适吗?合理吗?”

裴惜惜听出喻珩所言的人修与妖修,在内涵他与她师父。

听到那个喜欢上同一个女人,裴惜惜心不由得揪起。

怎么可能?是这样吗?

她师父以前喜欢过其他女人?

裴惜惜强迫自己压下听到这话的不适,将注意力全落到喻珩身上来。

听完他的话,裴惜惜开口:“你错了,修士与魔族,不是种族之分,而是不可调解、不可共存的生死之敌。”

“太玄界若后退一步,真信了你们魔族鬼话,让出一部分地盘给你们魔族居住,太玄界只怕会成为第二个魔域,而太玄界所有修士、灵花灵草与妖兽,都将死于这浩劫之中。”

“到时候,太玄界只会有魔族,没有修士。”

“这不是利益之争,这是生死之战。”

“你这话,与你师父一样,真不讨喜。”喻珩换了个坐的姿势,略带抱怨的开口,“你们人修便是这样,‘非我族内,其心必异’,都不给异族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你们人修能容忍邪修在太玄界生活,为何不能容忍魔族?魔族与邪修修炼所需能量,不是一样?”

裴惜惜懒得与他分说,只听他这三言两语,便知他是个听不见旁人的话,只陷入自己逻辑里的人。

邪修能存在,是因为邪修没法快速繁殖,更不能污染太玄界灵气,不似魔族,堪称病毒,一旦放入,整个太玄界都得被浊气传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