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惜惜气得鼓颊,明明是她的心魔幻境,为什么做主的却是她师父。她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到颜今歌面前,但看到颜今歌,又怜惜上涌,声音不由自主地降低两个度,像夹着声音,颇有甜度,“师父,你怎么抢幻境控制权了?”
颜今歌睁开双眼,眼底是未散的郁气,瞧见裴惜惜,他顺手将她拉过来,揉揉她的头,道:“烟花很好看。”
裴惜惜顿时忘了之前的质问,满心满眼都是开心,“师父,你喜欢就好。”
她瞧向她师父,她师父现在看起来正正常常的,又修为臻至仙尊,应该早堪破幼时的那段经历了吧?
最好没给师父留下什么心理阴影。
她师父的父母,太可恨了。
她捏了张杌子坐在颜今歌腿边,旁敲侧击地问:“师父,你什么时候开始修道的?”
颜今歌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裴惜惜的头发,裴惜惜长发似锦缎一般,手感顺滑温软,让人停不下手,他便顺从心意,没有停手。
他露出个回忆的神色,道:“十五岁吧。”
裴惜惜暗恨,好气,她师父居然被琢磨到十五岁,才得以解脱。
那男人和女人,真该死。
“当时太渊宗其实不太行了,太渊宗的大乘以上的大能基本死于几千年前太玄界与魔族最后一战,太渊宗顶级战力传承出现断层,一下子从一流宗门掉落到三流。”
“彼时有灵根的弟子,都不太愿意参加太渊宗弟子考核,而是去了其他宗门,于是太渊宗只能在外游历,寻找根骨资质出众的弟子。我便是这般,被我师父捡回去的。”
裴惜惜仰头,道:“现在太渊宗又重新进入一流宗门之列,不堕宗门先烈英明。对了,师祖呢?”
“坐化了。”颜今歌开口,“我师父,两位师兄,都没能进阶炼虚,坐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