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晖只道:“我心底有数。”

正是因为不想弄出事,他才对裴惜惜这般精细照看。

见解晖我行我素,他们干脆向欲魔告状,让欲魔劝说青年,而太渊宗那边,华琇也找上裴惜惜,不悦地开口:“你紧跟着天玄宗修士,是对我和你洪师兄不满?认为我和你洪师兄没法护你周全?”

太渊宗其他练气修士望向裴惜惜,眼含鄙夷。

这个世界,宗门修士对宗门的归属很高,因此格外讨厌宗门弟子踩自己宗门的举动。裴惜惜这般做,就是在打太渊宗的脸,打华琇和洪堂的脸。

裴惜惜没法说实话,只能抹抹不存在的眼泪,低头认错:“我就是看解师兄像救我一命的恩人,想着这一月多看两眼,全我思念之心。若是这个举动让师姐误会了,我不靠近解师兄便是。”

闻言,华琇和洪堂面容都和缓下来,华琇道:“他到底不是你恩人,你再怎么看,也变不成你恩人。若你真正的恩人知道你将别人当恩人思念,岂不是会伤心?”

裴惜惜乖巧点头,“我知道了。”

于是,裴惜惜不再跟解晖,又对洪堂寸步不离。

洪堂到底不是傻的,察觉到裴惜惜不对劲,低声问,“你怎么了,你在躲着谁?”

裴惜惜瞧向洪堂,也压低声音道:“你不觉得华琇师姐,很奇怪?”

洪堂凝眉,道:“你多心了吧,华琇师姐哪儿奇怪了?对同门认真负责,对友宗友善大方。”

“就是对友宗友善大方不对劲。”裴惜惜压低声音道,“一开始,华琇师姐明明让你打发天玄宗那些道友,但是后来,她毫无征兆的改变主意。你说怪不怪?”

洪堂琢磨片刻,一拍巴掌,笑道:“我知道了。”

裴惜惜期待地望着他。